“可……”
“是!”
金发军雌用训练有素的应声打断同僚的反驳,他像是全然驯服那般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张,快步离开了会议室。
*
另一边,休息室内。
八名身着不同颜色军服的雌虫站在各自的更衣柜前,有的在整理衣物,有的在仰头喝水。
而有一名雌虫与他们格格不入,却戎穿着一身最为普通的黑色常服,独自一虫坐在最角落的长椅上,挽起裤腿,弯腰熟练地给仍在流血的腿腹清创包扎。
除了小腿外,他的手臂、肩膀、腰侧等处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因为没有军籍,却戎没有动用军虫特效伤药的权力,所以即便他是整日对战测试下来受伤最轻的那一位,在其他雌虫的伤口都早已痊愈的当下,他却还得继续处理伤痕。
军靴踏在地砖上的声音由远及近,一名金发军雌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。
“却戎。”
他手中捏着一张对折的纸张,“请出来一下。”
室内其他军雌的视线瞬间全部落在了被唤到名字的虫身上,这些目光内什么含义都有,嘲讽、怜悯、同病相怜……隐晦却又直白。
焦点中的却戎无言站起身,放下纱布,裤腿也未完全理好就快步跟了出去。
金发军雌的步履如风,领着却戎直至走到一个隐蔽无人的角落,才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愤恨又无能为力的神情,“却戎少将……”
却戎抬眸望了他一眼,伸手接过军雌递来的成绩表,数行S底下,卢克中校的批语鲜红又显眼,内容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主观臆断。
见却戎没有反应,金发军雌不甘地低声喊道:“少将,卢克向来善妒,他就是妒忌您的功勋在公报私仇!
他还要您立刻在雄子抵达之前离开中央军驻地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却戎将表格折成一个小方块,塞进裤口袋里,“谢谢你。”
金发军雌顿了一下,虽然仍旧满腔为却戎鸣着不平,但也知道在这件事上,不仅是小小二等兵的他,曾经贵为少将的却戎也全然无能为力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看到却戎垂着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,没有立即离开,他倏然挺胸收腹,鼓足勇气直视对方道:“却戎少将,您并没有犯任何错。
我,以及军队里许多的虫,我们都是您最坚实的拥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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